- · 世界文学版面费是多少[04/09]
- · 《世界文学》投稿方式[04/09]
- · 《世界文学》期刊栏目设[04/09]
“我”与五六十年代“世界文学”的关系(2)
作者:网站采编关键词:
摘要:四、洪先生新著最后一篇《1964:我们知道的莎士比亚少?》,引起了我的更多回忆。洪先生谈到,1949年到1965年,是“中国莎学”的“繁荣期”。这一时期
四、洪先生新著最后一篇《1964:我们知道的莎士比亚少?》,引起了我的更多回忆。洪先生谈到,1949年到1965年,是“中国莎学”的“繁荣期”。这一时期最最热心的读者与观众中就有我。我当时真的是迷上了莎士比亚。朱生豪翻译的12卷《莎士比亚戏剧集》,我不敢说全都读了,但肯定读了一多半。看舞台上的《罗密欧与朱丽叶》,银幕上的《王子复仇记》,更是如痴如迷。那时候从北大进城看戏,要乘32路公共汽车。戏散了,郊外车停了,就要从西直门走到北大,校门关了,就翻墙进校: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劲。
洪先生的文章里特别谈到,50年代后期对司汤达的《红与黑》和罗曼·罗兰的《约翰·克利斯朵夫》的讨论。我那时候心目中的英雄,就是《红与黑》里的于连和《约翰·克里斯朵夫》的主人公,他们对个人人格力量的信仰,憎恶用强力伪善扭曲人的心灵,以及反抗绝望,都在我心上埋下了种子,影响了我一生。
一、洪先生书的第一、三篇《1954年的一篇书目》和《司汤达的教训:19世纪的幽灵》,都谈到了“欧洲19世纪文学”即欧洲文艺复兴、启蒙时代的文学,是五六十年代中国当代文学中的世界文学的主要部分,对我的影响也最大。就像洪先生介绍的很多作品,都是当年我所熟读,并为我的世界文学知识、修养垫底的。
中国诗人中对我影响最大的是艾青,外国诗人中就是洪先生总结的“两个‘斯基'”:马雅可夫斯基和伊萨可夫斯基。就像洪先生所说,对五六十年代“中国当代诗歌的观念和诗体形式产生重要影响”的,就是这两个斯基的“政治抒情诗”和“生活抒情诗”。我当时学写的,也全是这两大抒情诗体。
三、洪先生对苏联诗人马雅可夫斯基特别有兴趣,连写了三篇文章,这也引起了我的共鸣,并且想起了自己未能实现的“文学梦”。我从小就希望当一个“诗人”,觉得自己有诗人气质,最适合写诗。至今还记得,我入大学后,就喜欢坐在未名湖畔,看天看水,构思我的“诗”。后来到贵州,游走在山山水水之间,除画画之外,就是写诗。我准备了很多彩色笔记本,写“红色诗”“蓝色诗”和“黄色诗”,后来都成了我“文革”时的主要罪状。
最后,洪先生引述了80年代担任莎士比亚研究会会长曹禺的一段论述,说他说出了许多人的心声:莎士比亚是“屹立在高峰之上的文学巨人”,他教给我们“认识自己,开阔人的眼界,丰富人的贫乏生活,使人得到智慧,得到幸福,得到享受,倡导人懂得‘人'的价值,尊严和力量”——我想,这里传达的,也应该有洪先生的心声,也有我的心声。
打开洪先生这本《当代文学中的世界文学》新著的第一感觉:子诚兄就像鲁迅笔下打“壕堑战”的战士:“伏在壕中,有时吸烟,有时唱歌”“有时忽然向敌人开它几枪”,再埋头继续“打牌,喝酒”。我把它概括为“边玩边打”。洪先生就是平时不吭声,读书,听音乐;隔一阵就突然打一枪,出一本书。而每打一枪,每有一作,都让人惊喜不已:原来还可以有这样的学术课题,这样的新史料,这样的研究思路、眼光和见解!当大家还没有回过味来时,先生又去玩了,继续读书,听音乐——要做到这一点,需要怎样的韧性与智慧!
17日、18日整理定稿
◎钱理群
2022年8月14日起草
钱理群作为洪子诚的同时代人,两人之间有着浓厚的默契互补。20世纪五六十年代是他们共同的成长记忆,也是他们多年生活和学术工作中共同的思想资源。本版特刊发钱理群教授的主旨发言(节选),以飨读者。
我和洪先生都是1956年考入北大中文系的,他读文学专业,我读新闻专业,都是在五六十年代成长起来的。因此,我读洪先生这本书时就会引起许多回忆,有许多感情、思考的投入。最后就关注到:我这个“人”的一生,与五六十年代中国当代文学里的世界文学的关系。
文章来源:《世界文学》 网址: http://www.sjwxzz.cn/zonghexinwen/2022/0902/1220.html
上一篇:志愿文学|他的莲海世界(散文)
下一篇:文学IP呼应元宇宙世界《命运乐章》备受关注